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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趁著提早交卷和下課的十分鐘快速複習下科考試重點,偉利邊 K著明峰

邊拉我一起往熱食部走去。

「我終於成功了,實在難以回首想像這陣子行屍走肉的畫面。」

『我知道你很高興,可是現在情況特殊,先讓我念個書好不好?』

「當然當然……當然是不好!」


我吃著豬毛飯加薯餅,偉利開始敘述他剛才的豐功偉業。


「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今天一定會成功,雖然我這種感覺已經出現好幾次了,

但我還是覺得就是今天了!」

「你少說點廢話,說重點。」偉利加了一大匙辣椒在明峰的草莓吐司上。



「我就照往常一樣加帳號,如果有成功的時候打一句:『我是雨璇的老公李偉利


。』本來已經稀鬆平常到麻木的境界。就在剛才快要睡著的時候,對方回了一句

『你怎麼會有我的帳號?』」

「哇銬,眼睛塗辣椒都沒那麼刺激,瞬間我整個人都醒了過來。」


「那時候打的太順手,腦袋想的跟手簡直連在一起,『靠腰!真的是妳?』就這


樣傳了過去。」偉利看我跟明峰痛苦的彎下腰:「笑個屁啊!我趕緊寫封短信過

去道歉,雨璇才解除對我的封鎖重新上線。」


「你真是天兵,我要是她一定把你封鎖加刪除。」偉利又加了一匙甜辣醬到明峰

的熱奶茶裡。


「她上線還是那個老問題,為什麼我會有她帳號?你們知道我回什麼嗎?」


『廢話,當然是回你千辛萬苦試出來讓她感動到破表啊。』我飯已經吃光也沒喝

飲料,不怕偉利對我的調味料攻擊。

「我回她:『我跟詩雲要來的。』」偉利拿胡椒罐對我當臉噴了過來。


我跟明峰雖然都沒戴眼鏡,還是碎裂了一整間眼鏡行的眼鏡。



『你發神經啊,如果這樣你就不用試那麼久,剛開始就讓詩雲給你帳號不就皆大


歡喜?』明峰贊同我的論調,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唸著:「真是有病…無藥可醫…

腦袋破洞…頭殼長蛆…」



「你們兩個不會懂啦,追女生就是要瀟灑到無以復加,帥氣到望而生畏。怎麼能


讓她知道我蓬頭垢面蹺課蹺到天崩地裂只為了試出他的帳號?這樣我深情俊俏的


形象不就毀於一旦。要那種好像很不經意的追,若即若離的把,你們不覺得比較

帥嗎?」


我和明峰你望我我望你,然後異口同聲的說:『你爽就好,You song is
good。』




第一學期在驚濤駭浪中過去,偉利和明峰回老家去過年,我也暫別玩樂了一學期

的宿舍,乖乖回家償還常請假的債務,拼命開店修車。


偉利提醒我成績單寄出的時候,因為知道不會有被當的科目,並沒有需要攔截的


憂心感。可是隔了兩天,當我在店裡忙著拿汽油洗內部零件,老爹悶不吭聲地走

到屬於他的太師椅上。


「阿川,你這學期不錯,每科都過關沒讓家裡丟臉。可是能不能告訴我這邊的紅

色數字是什麼意思?」

我拿布擦擦觸摸汽油而刺癢的手,走到老爹前拿起放在桌上的紙一看。


『操行分數:42,因未達每學期最低標準,予以退學處分。』心涼了一大截,我

不知該放下好,還是就這樣擋著老爹的目光。

「你是不是要告訴我學校搞錯了?還是電腦出問題?」

『給我個機會,我打電話問問。』


當老爹的怒意燃燒使室內溫度急速上升到突破 40
度,我撥電話到學校確認果然


是因為蹺課扣分的關係,導致操行不及格。以為只有課堂點名的我,忽略學校裡

還有外點這種不人道的東西。


我在家裡的神明前足足跪滿兩天懺悔,還是因為姊姊幫我求饒,才有飯可以吃。



學校不知是真的法外開恩還是想增加額外收入,開了一個為期七天的勵志班輔導

我們這些學業 ok
但操行有問題的學生。要矯正我們偏差的操行,第一件要做的

事就是剃平頭。


我頭髮本就不長,當我沒有什麼阻礙地就可以撫摸到頭皮的瞬間,沒有太激動的

表現,這點個人犧牲是值得的。


「川王,幹…我不想活了…」偉利拿著鏡子不敢接受自己的新造型,原本留了很

久的長頭髮離他而去。

『你還敢講,我被你們兩個害得差點死在家裡,跪到我膝蓋快要報廢。』


「你這樣講有失公允,去網咖也是你心甘情願,我們也沒有每天用鐵鍊拖你去啊

。」明峰反駁我。



不知為什麼,班上五十幾個裡面很多都很眼熟,原來有大部分也都是網咖特攻隊


,昔日爭搶好座位的敵人是今日的戰友,這種情況真叫人尷尬。教官帶領大家從

基本教練開始做起,簡單的立正稍息操了我們三天。


第四天開始,全體搭遊覽車到某間佛寺,由當地住持帶領大家念佛打坐,洗滌受

到凡塵迷亂的身心。

中午趁大家在用齋休息,明峰逮到空檔走到隱蔽處哈起草來。

『你也真能抽,連來到這種地方都要抽,被抓到你就死定了。』

「煙癮犯了不抽好像螞蟻在身上爬,你幫我把風一下。」


『我上次跟伊涵聊天,他說詩雲不太喜歡煙味的樣子。你要不要考慮該戒煙了?』

「我不在她面前抽煙的,而且自從認識她以後我抽得沒那麼兇了。」

『那最好,抽煙百害而無一利,你要追人家就盡量把煙戒一戒。』


偉利笑得非常欠扁走近我們,拿著手機手舞足蹈。

「雨璇打給你嗎?笑那麼爽。」

「雖不中亦不遠矣,是我打給她的,但是一樣啦,她聲音真是好聽。」


『不錯喔,連電話都有了。你們剛才聊了什麼?』我用手肘靠靠偉利,想聽新鮮的

八卦。



「我說幾天不見過得好嗎?有沒有去哪裡玩?寒假有計畫沒有?要不要和我出去

約會?」

『那她怎麼說?』

「她說一:我跟你很熟嗎?二:不接受陌生人的邀約,然後結束通話。」


『…………』

  「…………」



「你們這二個一帆風順的傢伙,一個有女生去看你比賽,一個進展順利連挫折是

  什麼都不知道。怎麼會瞭解我力爭上游、逆水行舟的苦楚,但是有進展勝過沒進


展,只有經過努力摘取而來的花朵才是最芳香怡人的!」偉利振振有詞的說完這

  番話,贏得我和明峰的喝采。




操完七天的課,我不知道對於人生的志向到底激勵了多少,班上的同學趁教官不

  在還是照樣打牌聊天、衣衫不整,唯一的改變是整天在陽光底下的曬黑肌膚和三

  分髮型,其他似乎一切如舊。


  偉利和明峰再度返鄉,我因為總算保住學籍而沒有被轟出家門,不過下學期的操

  行成績只從65分開始計算,只有很小幅度的空間可以請假缺席,否則就是唯一退

  學論。



過完農曆年的某一天下午,當我躺在搖椅上打哈欠準備偷睡片刻,聽到排氣管破

掉的機車騎進店裡,眼睛一睜開嚇了一跳,來的客人竟然是伊涵。



-待續-

下過雨的空氣帶著點微濕,就像妳的出現般,總是輕輕地洗淨我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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