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誼當日,老天很賞臉的給了極好的天氣,陽光耀眼,雲只有少少的幾片,整
個胸口暖呼呼的,一掃連日以來的陰霾。
我很早就起床開始準備,儘管昨晚已經洗過澡,趁著時間充足,再好好的用海綿
球用力搓洗全身,洗臉刮鬍之後,刷牙刷了 N 遍。
可能是因為沒睡好的關係,眼袋有些浮腫,只好以髮膠梳起我帥到不行的中分髮
型,分散大家對我俊美臉龐的過份專注。
當我踏出浴室的門,偉利和明峰還睡得很熟,鼾聲大作,我忙著拍打他們的房門
,大喊要遲到了。
「靠腰,怎麼那麼晚?」偉利睡眼惺忪的說。
『快去準備啊!我先幫你們擋一下,快來喔!』我一腳把偉利踢進了浴室,再拿
著明峰的牙刷和漱口杯把明峰推到廚房。
等我到達學校山腳下的集合地,班上同學和聯誼的女生們都到的差不多了。
從來不知道原來班上同學是那麼有活力,每個人莫不摩拳擦掌,高聲交談著。
臉上散發出熱烈的雄性氣息,像餓了多天的野獸。
「嗨,你到啦。」小佩室友從女生群中舉起手來向我打招呼。
『早上好啊,小佩室友。』我很有精神地將右手舉個老高。
「什麼小佩室友?我沒有名字的嗎?我叫伊涵。」
圖同拿著一張海報正在跟她討論,我也不好意思過去打擾,沒事可做之下,只好
一直拉高頸子往宿舍的方向望去來裝忙。
等到載送大家的遊覽車到了現場,明峰和偉利還沒有來。
「大家安靜看我這邊,現在開始分配座位!」圖同朗聲喊著。
他手上拿著一小袋籤輪流給大家抽,換到我的時候,他用背部擋住大家視線:
「川王,你想跟哪個女生坐?」
『什麼?』
「你平常幫我修車,現在換我回報你啦。」他說完塞了一個籤到我手上,就轉身
去給剩下的同學抽了。
我還不明所以,打開籤看著裡面畫了一隻貓,而且還是隻穿西裝的貓。
圖同發完手上的籤繞回來,問我怎麼還在這不上車。
『這是什麼鬼啊?』給我一個貓圖是要我去跟貓坐嗎?
「笨啊?這叫丹尼爾,是哈樓奇蒂的男友。你上去把你手中的圖晃一晃就知道跟
誰坐了。」
滿頭霧水上了車,依照圖同說的把手上的圖晃一晃,可是沒人理我。
「喂,你晃那麼快是要給誰看啊?」走過六七排座位,小佩室友叫住我。
『喔喔,真不好意思。』我將手上的貓圖遞給她。
「幸會,丹尼爾先生,你的座位就是這兒。」小佩室友笑著拍拍身旁的座椅。
我把包包安置,司機大哥準備開動車子,隱隱約約好像有件重要的事忘了完成。
車子行駛沒多久,突然一陣急煞,大家都嚇了一跳。
往前一看,原來是偉利以肉身把車子攔下,吵吵鬧鬧的上車來。
圖同面帶笑容看著偉利,結果偉利差點要上前掐他脖子,還好有明峰拉住他。
「可惡,你這死禿頭臭禿頭分明故意的,我祝你一輩子地中海,老了變死海!」
偉利搶過圖同手上的籤,憤恨不平的往後走來。
我還會意不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偉利衝過來猛彈我的耳朵:「你不是說要幫我們
拖時間?」
『對不起我忘了!忘了啦!』在我拼命求饒之下,偉利才停手。
示好式的接過他們手上的籤打開,明峰的籤畫的人物我很熟。
『大雄!你要跟小叮噹坐。』
「你是豬啊?跟宜靜啦,大雄是可以跟小叮噹生孩子就對?」偉利糾正我。
明峰接過我手上的籤往後走,我打開偉利的籤。
『銘謝惠顧。』籤裡畫了一個骷髏頭,眼睛的部分流下紅色的眼淚看起來很悲慘,
旁邊寫了四個大字。
偉利搶過去端詳許久,吼了一聲好像準備往前去和圖同理論,我連忙把他扯回:
『別怒,別怒,不然我這邊給你坐。』
偉利甩開我的手:「算了,君子報仇,三小時不晚。我會討回來的。」說完大步
向後走去。
回頭看他一個人坐在後面空曠的五個座位,後來索性躺了下來。
他跟圖同之間的戰爭好像還有得打。
「你們班真有趣。」我轉過頭來看到小佩室友笑得合不攏嘴。
『有趣嗎?我感覺一場腥風血雨的風暴正在醞釀。』
「你講得真誇張。」
『不,你不瞭解偉利,他既然現在沒去理論,一定是有什麼鬼點子準備報復。』
「哈哈,那我等著看好戲。」
圖同開始鼓動著大家玩遊戲,輸的人要罰唱一首歌,不唱的人要被丟下車。
「很難笑!」不分男女都開始喝倒采。
「會嗎?有押韻耶!」圖同經不住大家的負面聲浪,只好自己先罰唱一首。
「他唱的不錯。」曲畢後,小佩室友用力鼓掌著。
『還不賴,但是妳唱得比他好。』
「你這是誇獎我還是取笑我?」小佩室友滿懷好奇的朝我瞧著。
『當然是誇獎啦,要不然我怎會在浴室外聽到忘神。』
「那,謝謝你。」她突然對我道謝,我只能不好意思地抓抓頭。
在我們聊天的時候,圖同神不知鬼不覺已經走到座位前面。
「5、4、3、2、1……答不出來,請接受處罰!」還沒搞懂發生什麼事,手上
已經多了隻麥克風。
「你們兩個推舉一位代表接受處罰吧。」四周傳來『唱歌!唱歌!』的鼓譟,
還夾雜著一些『跳車!跳車!』。
『好吧,既然大家那麼想聽我唱歌,請幫我點「吻別」。』
前奏一下,我才唱沒兩句,大家就各自又聊了起來,一定是怕過份專注於我的歌
聲會感動到無法自拔,只好用聊天分散注意力。
為了回報大家,我更加灌注感情閉上眼睛來唱。
『……我的心,等著迎接傷悲~』用苦練過的抖音完結,抹去額頭上的汗。
「你唱的好投入。」小佩室友是唯一給我鼓掌的人。
『謝謝,我唱得好嗎?』 「跟張學友差不多喔……」聞言我開心地瞪大眼睛,「如果張學友是啞巴,你
唱的跟他差不多。」
『你這是誇獎我還是取笑我?』
「我很誠實的,是取笑。」
『…………』
-待續-
唱歌這件事,是一種天分。
誠實這件事,是一種傷害。
- Oct 21 Sun 2007 21:50
愛情大冒險(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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